放开你们的原生家庭
亲爱的朋友们,再次来到你们中间带给我无比的喜悦。你们都是勇敢的战士。你们以肉体形式出现在此刻的地球上,表明你们有巨大的勇气准备去面对那些内在与外在的黑暗,你们准备好将你们的光――你们的意识之光――投射到黑暗之中。从灵魂的角度来说,你们都是战士,你们的武器是慈悲和洞察力(discernment)。一个人无法单单通过爱与慈悲来超越恐惧和现实中的幻象。这些重要的、偏阴性的特质需要阳性的清晰和洞察力来加以补充。慈悲能够让你们在任何二元的情境中看到那内核处的光,比如,你能从那个似乎充满了负面人格的人身上看到他灵魂里面的光。而洞察力会使你们分辨出这种表现中交织着的恐惧与争夺的能量,并且能使你们远离这些能量,将其从自己的能量场中释放掉。
要想知道自己是谁,就必须放掉那些你所不是的(what you are not)。洞察力可以帮你释放掉它们。洞察力是“剑的能量”,帮你们为自己设立边界,找到自己的路。我称它为男性化的能量,它也是理解和宽恕之类的阴性特质的必要补充。在这篇传导里面,我强调“洞察力之剑”的重要性,是因为它与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主题密切相关。
今天,我想大致地谈谈你与父母、与原生家庭的关系。当你踏上灵性成长之路,这个问题迟早都会引起你的注意。
如果不将其当作是过失或罪恶,你可能会把自己肉体的出生看成是跌到了黑暗中。出生的过程确实是从灵魂的某个部分跃入深处,那是你们自觉的选择。在灵魂深处你们选择给自己穿上目前这副身体,并感觉到完成任务所需的信念和毅力。然而可以说,在你们跳下去的刹那就陷入了不知晓(not-knowing)的状态,一种短期的不知晓状态。一进入到地球的物质实相中,你的意识就被某种幻象蒙蔽和催眠了。这种幻象正是多数地球人根深蒂固的习惯,是围绕在你周围的网。
你刚进入地球生活的时候,对另一边的记忆仍然是清晰的。但你没有语言去表达它,也没有表达真相的途径,不管你在哪里,无条件的爱和安全都围绕着你。家(Home)的能量对你来说是不言而喻的,就像水对鱼一样。但接下来就踏入了父母的物质世界和心理实相中,你向他们伸出手,想保持在家的感觉。但你似乎被隔开了,就像有一张网困住了你。这就是出生所带来的身体和精神层面的双重创伤。
透过父母的存在方式,他们对生活的基本观点,他们对待自己的方式,他们对你寄托的希望,那困住你的网不停地编织着。你出生时,地球上的总体意识还处于小我意识(ego based consciousness)的掌控中,甚至现在也是如此。时代正在改变,然而会有个初始阶段,在这个阶段里,事情在成真之前需要点时间来获得动力,而实际上,重要的改变已经发生了。目前正处于这样的初始阶段,由此来看你们所做的内在工作非常重要。所以当你们来到地球,就进入了一个由小我意识所主导的实相,并通过父母的能量熟悉了它。
当你进入了以父母为代表的小我意识的现实,你需要应对许多遍布周围的幻象,我把这些幻象归为三大类:
控制权的丧失的幻象(loss of mastery)
第一个幻象是控制权的丧失。当你长大成人后,这种幻象会使你忘记了自己才是生活中一切事件的创造者。多数人没有意识到生活中发生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创造的。他们常常觉得他们是那个塑造自己生命的造物力量的牺牲品。这种情况就是丧失控制权。
一体性丧失的幻象(loss of unity)
随着坠入父母所表现出来的总体人类意识中,你们也失掉了与万物合一的感觉。对万物一体性的认识被你们慢慢地从意识中过滤掉了。你们被鼓励构建小我。根据小我意识,我们在本质上是彼此分离的生命,要为自身的存在而斗争,要为生存、食物和被认同而斗争。我们似乎被限制在身体中,被拘禁在心理实相中,不能与别人真实而开放地交往。伴随其中的就是分离和可悲的孤独的假象。
爱的缺失的幻象(loss of love)
然后就是爱的缺失的幻象。爱意味着属于你心灵的无条件的欢乐和安全,像是与生俱来的权利一样。当你进入地球后,爱的能量不再那么明显,你就开始混淆了爱和不是爱的各种能量,如赞扬、财富或感情依赖。这些被混淆的观念影响了你的人际关系,使你不断地从外界寻找某些东西来重新获得无条件的爱,可实际上爱却一直都在你的内心深处的。
然而这些幻象、或者说缺失对你的影响是取决你父母和家庭环境的特定能量的。一般来说,父母的意识事实上是一种小我与心灵的混合物,是恐惧与光的混合物,他们在某些方面可能被上面提到的幻象所羁绊。但是在其它一些方面他们也可能是已经超越了幻象的,比如在那些已经通过体验痛苦和内在的成长来打开了他们的心的方面。困于小我意识幻象的方式,对不同的父母或家庭来说各有不同。
当你最初进入这种特定的、组成你原生家庭的能量形态时,你的意识是开放的,几乎没有个人界限。作为婴儿你彻底接受了父母的能量,那就像一个重要的印记,深刻影响着以后的人生经验。那时筛选过滤还不存在。你只能在长大一些后,大概在青春期的时候,才开始模糊地意识到你是你自己,才具备必要的意识来筛选这些能量,认识到什么对你来说是好的自然的,什么不是。
一开始,你把自己紧紧地系于父母的模式中,长大一点后,获得了更多的自我意识,当你寻找自己的身份感时,你开始质疑父母对事物的观点。这种心理上的成长过程很像是从小我意识(ego based consciousness)向心灵意识(heart based consciousness)的转变。地球生命、生理与心理周期、季节的自然阶段,与灵性的自然成长阶段是相互关联的。从小我意识向心灵意识的转变,通常也需要超越那些控制你家庭的限制性和恐惧性的能量。
某种程度上,每次你在地球上转世开始生命,作为个体灵魂在宇宙产生之初诞生时所体验到的宇宙新生之痛(查看章节:宇宙新生之痛Cosmic birthing pain)都被一再重复。你出生时父母属于地球的能量。他们已经适应了这个次元和这里的法则。通常这些限制性的法则对孩子根本起不到作用,因此对孩子来说父母代表着小我意识,代表着那三种幻象的能量。小孩子通过有问题的家庭遭遇到这些能量,而能量在父母中的体现方式将会极大地影响孩子一生。
尤其是在前三个月中,孩子贪婪地吸收周围的能量。由于孩子缺少理性的思考和防御,父母的能量便畅通无阻地融入到他的意识中。另一方面,孩子的记忆中仍然残留了一点对天堂的印象,仍然还有一些没被幻象所污染的意识,它明白爱、控制权和一体性是自然的存在状态。这种意识与他周围的小我能量发生冲突,那是一种极其痛苦的冲突,会使孩子想要转身回家,并且早期还会引起孩子对生命的严重抗拒。实际上,这是宇宙新生之痛的又一次重复。
小孩子怎样处理这些能量冲突呢?通常情况是,他切断自己的一部分能量,隐藏自己的一部分意识,而倾向于顺从父母的能量,让自己适应他们,因为一开始要完全依赖于父母。孩子的身体非常柔弱,强烈渴望着父母的照顾和关爱。实际上,对合一性、爱和控制权的记忆是孩子送给父母的礼物,然而一旦被幻象的能量所蒙蔽,父母通常收不到这个礼物。他们因此并不能真正地接受这个孩子。
当然,父母也曾经是孩子,也经历过同样的过程。父母并不是有意把他们的恐惧和幻象强加给孩子。然而作为成年人,他们无意中吸收了许多小我意识的能量。
在孩子出生的时刻,父母通常会体验到一个短暂的觉醒。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家伙从子宫中出来,把自己交付给世界,如此开放又如此柔弱,几乎每个人都被激发出深深的敬畏感。这个神圣时刻大大敞开了父母心中家的门,他们无意中到达了内在的神圣核心,在那里他们知道无条件的爱和合一性。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进入了某个神圣的地方,感觉自己超越了那些幻象。但通常这是一种短暂的喜悦状态,因为之后生活就会安顿下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们的思考和感觉还会落入从前习惯的模式中。心灵之门又一次被关闭了。
而那些大一些的孩子又发生了什么呢?多数孩子几乎完全适应了父母的观念,以至于他们与那些早期还可以察觉到的灵魂能量失去了接触。在生命的最初阶段(直到青春期),他们如此投入地把自己置于世界中,从父母那儿获得爱和关注,忘了自己是谁。
这会怎样影响孩子呢?孩子不停的渴求爱和安全,当无意中瞥见父母能量中恐惧和堵塞的部分时,他被这些能量搞糊涂了,体验到了痛苦和被遗弃的感觉。但他们会隐藏起这些情绪,因为他们如此痛苦,不能充分意识到此刻处于脆弱和开放的状态。孩子会因此带上眼罩,对爱有了错误的认识。他允许自己被父母的错误观念所蒙蔽,因为如果不能得到无条件的爱,那么有条件的爱总比没有要好些。孩子竭力去获取爱和安全,那不仅是自己的需要,也是对家的记忆。因此他会把不是爱的能量当成爱。比如,他会把父母对成绩的赞扬或对孩子的情感需要与爱混淆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孩子们取得了令父母觉得骄傲的某个成绩就会被称赞,他们觉得自己被喜欢和被重视时心灵很快乐。但如果父母的称赞不是出于对孩子的真正了解,不是基于孩子自身渴望的事情,而是基于社会对孩子的期望,那称赞反而是毒药。孩子被鼓励按照外在的标准行事。然而爱意味着一个人应该遵照自己的内在标准或此生想获得的成就。注意力集中于外在成就时孩子会傻乎乎地认为成就等于爱,当他们没有做那些正确的、符合外在标准的事情时就会产生内疚心。成年后他们可能会变成这类人:即意识不到什么时候自己的边界被跨越了,或哪些时候工作努力过头了。他们只是发现自己每时每刻都感觉到成功的紧迫性,不明白为什么会像上瘾一样的努力工作。
另一个爱的能量扭曲变形的情况是,孩子混淆了爱和感情依赖。很多孩子在被父母需要的时候觉得自己是被爱的。他们实际上是填补了父母心灵上的一个缺口,那个缺口就是父母没有照顾好他们自己,孩子进入后,把自己当作一个替代的父母(substitute parent)填补了这个缺口。他试图给父母提供他们内心正在失去的爱和支持。孩子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取悦父母并获得梦寐以求的爱。但这种服务当然不是爱。它是一种危险的能量纠缠,不仅会导致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在日后出现许多困难,也会给孩子成年后即将迈入的亲密关系带来困难。
很多父母在童年时代都有过缺乏无条件的爱的体验,他们也不能被他们的父母真正接纳,痛苦与被遗弃感深植于他们的生命中。所以当他们自己有小孩的时候,他们对待孩子的方式就具有双重特征:一方面他们确实有着真诚的爱,但另一方面他们也在下意识地制造缺乏感。通过与孩子的关系,父母们试图治疗自己感情上的伤口。当他们在无意中这样做的时候,就把孩子当成了自己父母的替代品,孩子需要给予他们童年时极度缺乏的爱。
这时,“爱你”和“需要你”的信息在孩子身上完全交织到一起。孩子的能量不再是自己的,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能量被父母的需求吸收了,而孩子却觉得这种吸收很舒服!这会带来一种荒谬的安全感,当孩子成年后能量被耗尽、被别人拥有时,他会觉得自己被人深爱着。竭力付出的时候他会有被爱着和被重视的感觉。他把感情依赖、甚至是嫉妒和占有解释为某种形式的爱,然而这些能量却恰恰是相反的。这种可悲的自我缺失就源于把爱和需要混为一谈。
到目前为止我强调过,当你作为一个孩子来到地球上,你就沉浸于遗忘的海洋中,起初,一张幻觉之网似乎紧紧困住了你。然而从灵魂层面上说,你有意允许自己被领偏了路。当你降生到地球上,你在内心深处坚信自己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和出路。你的使命就是:找到冲出幻象之路,把解决问题的能量、爱和清晰的能量带给世界,使其他人可以得到它。
在你生命的某些时刻会出现一些帮助你完成使命的机会和可能性。长大后你会遇到某些人或某些情况对你发出邀请或挑战,让你发现自己是谁。你会被生活温和地推着,或者——如果你很顽固的话——被粗暴地推着去解决这个问题。源于成长过程和父母能量中的对爱的错误认识需要被丢开,而这将会引发对自我身份的不确定(identity crisis),与此文前面描述的从自我向心灵转变的初始阶段相类似。似乎没有什么是确定的,似乎你认同的所有观念都要经过检验。确实,你的灵魂会想方设法带你回家,它会不停地敲门,直到你打开门释放掉自己为止。
发生在生活中的主要事件通常都是让你成长和重返你是谁的机会,但彻底认清这一点,重新获得刚出生时的能量,不被缺乏控制力、爱和合一性的幻象所污染,则需要勇气和决心。有时你可能会发现自己与灵魂的能量相悖,因为它带你偏离了以往舒适的路。当你习惯于社会和家庭的观念,你的灵魂简直是个任性的向导。
把自己从小我意识中释放出来,既需要男性化的自我意识与洞察力的能量,也需要女性化的爱与理解的能量。针对父母而言,洞察力意味着让自己远离他们传给你的恐惧和限制性的能量。要记得我在文章开头提到的“剑的能量”的重要性。为了在精神意义上放开原生家庭,你要能区别开他们的能量和自己的能量,你要能挣脱束缚和限制你的绳索。
对父母表达愤怒和挫折感,或是告诉他们对待你错误的地方,并不是首要的。有时,让他们知道你对事情的立场或是对他们的感觉可能是件好事;但多数情况下,他们不会理解你想要告诉他们的东西。他们对于你跟他们不同的地方,跟他们对生活的看法有差距的观点可能不会产生共鸣。放开连接父母的能量,意味着首先要放开你自己的头脑和情绪中的能量。这就要向内看,找出自己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按照父母设置的幻象生活,在多大程度上按照父母的好恶生活,而他们的好恶,都是基于恐惧和评判形成的。
一旦了然于此,你就会让自己放开它,你会很容易原谅父母并真正地离开原生家庭。只有切断了内在绳索并为自己的生命负责后,你才能真正地对父母释怀。你会很清楚的说出他们的恐惧和幻象(洞察力之剑),但同时你也知道,父母并不等同于他们的恐惧和幻象,他们也是神的孩子,也在努力完成他们的灵魂使命。一旦认识到这一点,你就会感觉到他们的无辜并且能够原谅他们。
某种意义上你是父母的牺牲品,因为他们在你的童年时期表现出小我意识。你暂时地、部分地依靠他们的幻象生活。在某种意义上你别无选择,只能做他们的孩子。然而克服受害者的感觉是你生命中能够拥有的最伟大的成就之一。当你辨认出那源自童年时代的深刻印记,并有意识地决定哪些对你有益、哪些最好丢开时,你就成了自由人。这就是控制权。
于是,当父母的期盼和渴望不是你自己的时,你不再下意识地去适应它们,同时你也不会再背叛它们了。你可以把他们给你的错误观念当成不是自己的,就这样。不必认为父母在这些方面拖累了你。你可以带着洞察力去爱。
你可以说是通过父母被引入了小我意识,然而藉由在爱和宽恕中放开父母,藉由认识到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你也通过父母超越了小我意识。
光工作者和他们的父母
对于这一点,我要特别谈谈光工作者的灵魂与他\她原生家庭的关系。对父母或原生家庭来说,光工作者通常携带着某个特殊的任务。他们来到地球后,带着特定的目的觉醒,把自己从小我意识中释放出来,并在地球上播下基督意识的种子。光工作者比其他人更愿意教导和疗愈别人,并帮助他们向心灵意识的方向成长。
为此,很多光工作者的灵魂降生到深陷于小我意识实相的父母或家庭中。因为他们的使命就是要冲破困顿和僵硬的能量模式,光工作者像磁铁一样被吸引到有问题的环境中,那里的能量阻滞沉闷,就像在一条拥堵的小路里。光工作者带着特定的意识——那使他很特别,不符合家庭的期待和理想。光工作者小孩通过散发能量或表达真相来挑战家庭对生命的基本认知。他几乎是本能地去做一切让能量再次流通的事情。
虽然光工作者的灵魂别无所求,只想服务于父母和家庭,但他们却有可能把他当作是多余人,甚至是害群之马。如果光工作者小孩内在的美丽和纯洁没有被发现,他通常会短暂地迷失于孤独甚至抑郁的情绪中。
他们开始转世时,光工作者深信自己可以找到出路,可以战胜原生家庭限制性的能量。然而,当他们降生到地球并长大后,他们与其他孩子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和迷惑。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对这种困惑的体验更深入更强烈,因为他们是有灵性认知的灵魂,通常比父母的灵魂更老些、更聪明些。他们十分清楚自己环境中的能量有不对劲的地方。在内在层面上,他们不能理解父母的观念和行为而与父母的能量迎头相撞。冲撞使他们那温柔敏感的内心极为痛苦。为了寻找感情出路他们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情况:既爱父母,又与他们不同。这引起了一系列心理问题,从孤独、缺乏安全感与恐惧,到消沉、抑郁和自我破坏。
因此,你们那通往地球和黑暗处的旅程不是没有风险的,那里有着阻滞和带有敌意的能量。这是一个危险的使命。别忘了我为什么把你们称为勇敢的战士!就是这个原因。你们就像是先驱,到陌生的、未知的领域探险。没有路标和提示。你开始旅行的那个环境并不友好,和家的感觉不同。你必须仅以感受和直觉为指引创造家的能量。作为光工作者你是一个先驱,愿意突破旧有的、沉闷的思考模式,愿意释放掉阻塞的能量。你几乎总是你所在的环境中最先这样做的人,直到后来才遇到意气相投的伙伴。你在独立战斗,这标志着你是个真正的战士。你必须靠自己找到出路,而一旦你这样做了,就会吸引志趣相投的人来到你的生命中,他们反映了你的觉醒状态。
为了发现自己的光,你必须要经历的孤军奋战对你是最沉重的负担。在灵魂层面上,你有意选择了这样的路,但对一个有血有肉的孩子来说,那过程是痛苦的,它深深地伤害了你。我劝你去感觉和识别这种内在的痛苦,因为只有连结了它,你才能把它转换和释放掉。一旦你知道了受伤的孩子那稚嫩的肩膀上背负着自我疏离(alienation)的十字架,你就抵达了那负担的核心。这样距离解决它也就不远了。你只要用全然的、深刻的理解去拥抱孩子的痛苦。透过理解,慈悲和尊敬的能量可以送达到孩子那里。你只需靠这些来举起十字架:即与自己在一起,真正去爱和珍视自己独特的部分。这就是把孩子带回家,并完成自己作为先驱的使命所要做的。
消除家庭业力
对于原生家庭,光工作者的任务是成为他们所是的(become who they are)。这样做了,他们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改变原生家庭并非是他们的任务。任何改变自己以外的东西,都不是你的工作,你来到这儿,不是为了让世界更美好,而是为了让自己觉醒。的确,当你这样做的时候,世界会变得更好些,因为你的光照耀着它,也给其他人带来了欢乐和启迪。但是别把注意力放在世界中,无论家庭还是其他人际关系。
真正的工作是丢开所有基于小我的恐惧和幻象的碎片,那是你自己在孩童时代吸引过来的。认识到那些能量烙印部分地塑造了你的个性,并释放掉不属于你自己的能量,这是一个有挑战性的、剧烈的过程,就像是剥开洋葱的每一层,也像是一次重生。
用“重生”来强调这个内在过程的难度,我不是想让你们泄气,而是想让你们更加尊敬自己。你们是我所知道的最勇敢的战士。你们是先驱,点燃自己的光取代了黑暗和敌意,并为地球的新意识铺路。
点燃别人心中的光不是你们的工作。别人是否这样做取决于他们自己。你们可以提供一个火花,设立一个榜样,但绝对没必要对别人的觉醒负责。对于你的原生家庭,这一点是很重要的,需要特殊强调。你们经常本能地觉得,作为孩子,尤其是作为成年人,你们必须要把父母从他们的恐惧和幻象中拯救出来。此外,你们还经常认为自己在这个任务上失败了。你们觉得自己没能真正地用预想的方式帮助到父母。
这种想法基于错误的观念,即帮助究竟意味着什么;对于父母,你的任务是什么。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出生后,你如此强烈地吸收了父母的能量,就像是你自己的一样。你很难分辨出自己的能量从哪开始,父母的能量在哪结束。因为你也吸收了他们的恐惧和幻象,密切地接触了他们的情绪负担,而这些负担可能需要家庭的每个成员通过好几生的时间才能清除掉。这里面可能有业力的因素,意味着同样的课题需要一再重复,直到魔咒(spell)被打破为止。你可以称其为家庭业力,那可能是一些阳性或阴性能量失衡方面的课题,也可能是源于旧有的、束缚性习惯的一些能量,还可能是与某些疾病有关的课题,等等。当堵塞其中的能量释放时,业力就消除掉了,不会再传递给下一代。从童年时期吸引到的、甚至是基因里的情绪负担中把自己释放出来,冲破联系纽带,至少要有一个家庭成员这样做,家庭业力才能被消除掉。
冲破魔咒的那个家庭成员首先帮助了自己。要把注意力放在你的内在成长和扩展上,这会影响到家庭的能量,也为家庭成员找到出路带来了可能。已经从情绪困境中解脱出来的光工作者为其他家庭成员提供了清晰的路径。他做到这一点,是通过他的内在工作和由此散发出的光芒,而不是通过努力甚至推动来使他人改变和进步。他向原生家庭提供了改变的可能。他的能量为他们映照出这种可能性,而那就是他所要做的全部。
家庭成员是否追随这条路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你永远不必对别人是否决定改变负责,那不是你的灵魂使命。你可以让自己摆脱家庭加诸在你肩上的业力负担,为此你可能会被家庭嘲笑和拒绝,然而你的使命已经彻底完成了。你已经冲破了业力加给家族的催眠法术(hypnotic hold), 如果你有孩子,这些情绪负担就不会再传递到孩子身上了。这就是你灵魂使命的内容。
假设你住在一个山谷里,那里非常的贫瘠和干旱。所有人都告诉你,你不能走出山谷,哪里都是这样的。似乎只有你记得还有比这儿更繁茂和肥沃的土地。于是深思熟虑后,你决定碰碰运气,爬出那个山谷。这种攀爬耗费了你相当多的力气和精力,不但道路异常崎岖,而且也没有可以遵循的路标或指示。攀爬的同时你身后留下了一串脚印。在某个时刻你爬出山谷,眼前的风景带给你无比快乐和似曾相识的感觉。你知道那儿有一些东西比自己的出生地更像是家。你热情地看着那儿并寻找自己家人,你想让他们加入你,共同为这宏大的风景而惊奇,你想分享你的胜利。然而你发现那儿没人,你也注意到一些亲戚远远地落在后面,根本对你的旅程毫无兴趣。
这就是经常发生在光工作者灵魂中的事情。我要求你不要对家庭方面的失败感到痛心,藉由走出山谷、扫清道路和留下足迹,你已经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服务。你的足迹留在那儿,有一天会被某个想要爬出山谷的人所使用。这个印迹是一种能量空间,它可以被其他人得到。
当你出生在这样的父母和家庭中,走出这条足迹就是你的目的。也让家人成长或是把他们抗在肩上走出山谷不是你的目的!那不是你的任务。无论何时当你试图把父母或家人拖上陡坡,都是在妨碍自己成长,你会有幻灭和失望的感觉。这不是灵性成长和修炼(alchemy)之路。那些你所爱的、想分享光的人们可能选择留在山谷中再呆上100年或更多。这取决于他们。但有一天,他们会发现一点向上的足迹,他们想:嗯,有趣,我试着向上爬爬看,这里已经不能让我快乐了。于是他们出发了。他们将开始他们自己的内在成长和踏入光明的旅程。他们会发现沿路的标记,那足印可供他们参考,这不是很美妙吗?这不是绝对珍贵吗?他们也必须要经历单打独斗,但他们有灯塔照亮他们的旅程。尽管那是荒芜未知的领域,但作为先驱你扫清了道路,而且你所铺就的道路会被怀着感激和尊敬使用。
为了真正的自由,为了获得作为独立的灵性存在的控制力,你必须放开你的原生家庭。你必须放开他们,包括作为他们的孩子,也包括作为他们的父母。我来解释下这种双重束缚的情况。你体内的孩子部分需要丢开这样的希望:即父母会提供给你无条件的爱和安全。现在轮到你自己来提供给自己。你必须帮孩子放掉被父母引入歧途(betrayed)的愤怒、悲伤和失望的部分。这是作为孩子的部分。然而你也需要放掉想成为父母的父母那部分。光工作者长大后,这是他们灵魂的典型特征。他们开始觉得自己是父母的父母。因为他们天生就有想要教导和疗愈的渴望,有成熟的精神认知,经常能清晰地看到父母的恐惧和幻象,于是他们想治愈父母。而这会把你卷入到与父母的斗争中,因为你想要帮助他们的渴望,与潜意识中认识自己真正是谁的要求,通常会搅到一起。换句话说,当你试图帮助父母的时候,那受伤的孩子就透过你来讲话。想用自己受伤的部分去帮助别人会导致后患无穷。你最终可能会更受伤,而你的父母可能会更困惑不安。
放开你的父母意味着放开对改变他们的渴望。你必须明白,为他们领路不是你的任务。你的任务是走自己的路,就是那样。当你真正放开父母,放掉那双重束缚,你会发现一个新空间在你们之间打开了,它更自由、更开放。当批评和负疚的能量离开时,如果他们还活着,你们的关系会变得不那么紧张。另一方面,你可能不想太频繁地拜访他们,只因为缺乏共同语言。任何情况下,你都会在这种关系中感觉更自由。走自己的路不需要他们支持,如果他们不赞同你也不必烦恼不安。
在你的生命中,现在你可能会接触到那些属于你灵性家庭的人。你的灵性家庭与生物性、基因或遗传没关系。它是由同类灵魂组成的家庭。通常你在过去的生命中,藉由友情、爱或是共同使命的联系而认识了他们。由于内在的相似,由于同属一个家庭,你和他们的相处很容易。你体验到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先前在其他人那儿感受到的差异和孤独,现在变成了你们联系和互相赏识的基础。在地球生活中,与灵性家庭的联系是一个真正快乐的来源。让它进入你生活的关键是发现自己走出山谷的路,并认出内在的光。当你能在环境中发现自己的光,那环境却不会再反射回你身上,你就变独立了自由了。卸下那制约你的过去、恐惧和幻象的业力负担,你将会吸引那基于爱、尊敬和反映你灵性觉醒的关系来到生命中。
© Pamela Kribbe
(译者: butiamnot)